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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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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里。

因着梧娘的事, 她对苗疆的一切都新奇又感激。

她握着残卷十分欣喜,高兴地翻来覆去瞧了好几遍,指尖兴奋地滑过书卷。

玉鹤安未再瞧楚明琅的信,方才瞧江听风的信已是十分冒犯,玉昙已长大了。

耳畔传来玉昙的浅笑声,引得玉鹤安频频蹙眉。

“阿兄,快看。”她将残卷举到玉鹤安跟前。

玉鹤安顺势看过,枯黄的残卷上赫然写着——情蛊。

苗疆人以精血喂养一对雌雄蛊虫十年,若是一对男女心甘情愿种下,便是心脉相连、情意绵绵。

玉鹤安柔声道:“情蛊?”

玉昙不屑道:“若是一对男女并不相爱,难道还能因为这蛊虫爱上对方。”

玉鹤安喉结滚动:“有可能。”

玉昙不满嘟囔:“啊……那这样算什么……若是女郎不喜欢,岂不是能通过下蛊强求了。”

“苗疆的蛊虫没那么好得,且情蛊更难得,何须担心这些,这上面不是说了还的男女心甘情愿吗?”

玉鹤安指着残卷,纤长的手指在枯黄的纸卷上划过,声音低磁,带着平日没有的温柔,玉昙的耳尖发热。

玉鹤安若是喜欢什么人,不用种什么情蛊,在女郎旁边多用这样的声音,念几段风花雪月足矣。

她晃了晃头,直觉玉鹤安不会如此轻浮。

若玉鹤安真喜欢什么人,该是如何情态,她想象不出来。

能瞧见就好了……

她摇了摇头,将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,注意力又被情蛊吸引。

“什么叫心甘情愿,写得不明不白,若是知道是情蛊还种下,岂不是已经是两情相悦……那何须种蛊,可若是只是直接服下便算两情相悦,那就是变相胁迫。”

玉鹤安轻笑一声:“你还苦恼上了?”

“也没有……”玉昙努了努嘴,将残卷收好,下次去找赵钦,倒是可以问问越郞,“阿兄,我、我想看祖母的信了。”

“嗯。”玉鹤安将宋老夫人的信拆了。

宋老夫人的信只写了一页,说她在岭南过得极好,楚家人待她客气又有礼,天气暖和,只用穿单袍,人都松快了不少,又会在岭南待到仲春才会回来。

玉鹤安举着书信,她想看得再真切些凑得极近,脸蹭到了玉鹤安的袖袍上,视线再往下,短短的一页信纸几十息便看完了,她又从头再读了一遍,失落地:“啊——就没了,祖母也不多写一点,这上面半句都没提我。”

信纸已经写得满满当当,玉昙却还嫌它太短,杏眼睁得圆溜溜地,眼珠子极黑,眼底的失望藏不住。

他转而将玉征的信拆了,玉征的信便简洁了许多,询问他的课业,嘱咐他务必上心,前程功名乃头等要事,第一页末端,嘱咐下一页需要他单独看,若是玉昙在场需要离场。

玉昙原本离得极近,突然被提及,只好往后退了推,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个距离也不够,抬着眼眸瞧他,眼神湿漉漉的像小狗。

白皙纤细的手伸到他跟前,“阿兄,我去软榻那边,祖母的信可以留给我吗?”

他捏着信纸:“杳杳,很喜欢收到信?”

收到信笺代表着惦念,远方的亲人在惦念着她,她自是欢喜。

“嗯,我一直待着祖母身边,还是第一次收到祖母的信,我想收着。”

宋老夫人的恶信落在她的掌心,得到应允,她将信小心收到另外一个妆匣里,方便以后翻看,虽然半句都没提到她,“阿兄,你看父亲的信吧,我去软榻了。”

她坐在软榻上,装模作样地翻着账本,眼神往玉鹤安处瞟,只可惜玉鹤安的脸还是那副八方不动的模样,她瞧不出来玉征在信中写了什么?是不是已对她的身份起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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